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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新的賭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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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前一天晚上桃井說了要期中考試了,於是第二天下了課之後,時夏就沒再往外跑,只是老師一走就從桌洞裏摸出一本數學習題冊認真地做了起來。

路過她身邊的鹿島停下腳步,不無意外地驚叫起來:“喔喔,森嶋你在做數學題啊?我看看!”說著,她興沖沖地從時夏手裏抽出了習題冊,看了兩秒之後就覺得眼前發暈,“不行,完全看不懂。”那一個個公式是什麽鬼?還有長得像“w”的符號是什麽?一個圈中間還有一根豎線的符號又是什麽鬼?

桃井笑瞇瞇地說:“既然看不懂,何苦為難自己呢,鹿島,”說著,她撥了撥一頭櫻米分色的長發,臉上的表情帶著十足的自信,“你看我,不會就覺不湊過去看。”

鹿島頓時失意體前屈:“不會就不要這麽驕傲啊我說!”

桃井攤手不以為然地說:“反正大家都不會,為什麽不能驕傲?”

時夏把咬在嘴裏的筆頭拿出來幽幽地說:“你們這樣,綠間老師會傷心的,真的會傷心的。”這個地方又不會,先標出來好了了,回頭去問問老師。她剛畫完圈圈,就聽到門外禦子柴在喊她,“餵,森嶋,有人找你哦!”

頂著一頭紅毛的禦子柴風風火火地闖進教室,語氣緊張地對一臉奇怪的時夏說:“是a班的人。”

時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:“恩?大少爺?”

禦子柴連忙搖頭:“不是跡部!”z班人看不爽a班人趾高氣揚的樣子,雖然對他們總是非常不屑的態度,但是,正因為他們的優秀,所以多多少少還是會了解的,更何苦跡部是優秀裏的拔尖兒,加上他之前和時夏鬧得那一場幾乎整個學院島都知道,所以z班的人對他更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。

時夏眨了下眼,起身往外走:“哦,那我去看看。”可能是安娜娜,也可能是白石,是伏見也說不定。反正a班她就認識這麽幾個人。

看到桃井一副見怪不怪安心翻雜志的樣子,鹿島不由得有些好奇:“桃井,你不擔心嗎?運動會結束之後,a班的人看森嶋就像眼中釘一樣,現在來找她,應該不會有什麽好事吧?”

桃井不以為然地說:“除了跡部大少爺,阿時在a班也認識幾個人啊,運動會的時候你們不是看到安娜和伏見來找她嗎?還有白石君,他不也沒事兒就被來找阿時玩嗎?”

禦子柴拼命地搖了搖頭,道:“都不是啊,是a班的花宮。”

“花宮真?”桃井眉一挑,就把手裏的雜志扔了,掏出自己的手機登陸了學院島的資料庫。

時夏眨巴著眼睛看著面前笑容惡劣的男生,心裏頓時生出一股不願意和他交談的嫌棄。她不怎麽客氣地問:“請問有何貴幹?”

花宮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倚著走廊的窗臺,一雙眼睛在時夏伸手來回掃視,打量夠了之後,他微揚起下巴,臉上的笑容更加惡劣:“你就是跟跡部打賭讓他輸了的那個人?”

“理論上講是這樣沒錯。”時夏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,但是他既然提到了跡部這件事,那就不得不警惕起來了。畢竟a班現在很多人看她不順眼呢。

花宮將手從口袋裏拿出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時夏咚在了墻上,咚的時夏腦袋裏頓時冒出來一個大寫的“懵逼”。她有點猶豫,現在到底是給他□□來一腳,還是喊一句“非禮”。她擡起頭認真地對花宮說:“我被比你帥多了的人咚過,所以這一招是沒什麽用的。”

花宮嗤笑道:“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吧?”

時夏驚愕地反問:“難道不是?那你沒事兒咚我幹嘛!”

“……難道這個動作的意思不是表示威脅?”花宮疑惑了。

“……你非要這麽認為,我也無言以對。”時夏聳了聳肩,一副“我很好商量”的樣子。

花宮收了手臂,站直了之後,臉上的疑惑一掃而光,取而代之的是與剛剛無異的惡劣笑容:“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吧?”

“是的。”時夏點點頭,語氣十分誠懇。

花宮勾著嘴角,明明是十分溫潤的聲音,說話的語氣卻輕佻又帶著幾分危險。他說:“想到跡部輸給你這種人,我就覺得十分不爽。”

“so,你是來給他報仇的?”時夏挑眉。說不意外那是假的,畢竟她一直以為,會因為跡部來找她麻煩的應該是女生。不過跡部倒是挺仗義的,自己放話說,不管輸贏都是他自己的事,米分絲團不準去z班找時夏的麻煩。

花宮嗤笑了一聲,鄙夷地說:“你怎麽會有這麽天真的想法?”

“那你來幹嘛?”時夏不解地問道。

花宮眉一挑,用不容拒絕地口吻對時夏說:“下戰書。”

“我拒絕。”時夏想也不想地回答,“走了一個大少爺來了一個你,你們a班的人這麽喜歡挑戰渣渣?還有沒有點自尊有沒有點人性了?”

花宮收起臉上最後一絲笑意,語氣冷然地對時夏說:“我就是為了a班的自尊才來找你接著賭的。”

哼著歌回到自己班,花宮一踏進教室就被跡部揪住了領口堵在了墻上,引得a班一群女生都驚叫起來,原本還在跟不二幸村耍寶的白石也跟另外兩個室友迅速圍了過去。跡部從昨天開始就一副很不爽的樣子,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但是三個人還是很擔心。

“哦呀,大少爺,難不成你對我有意思?”花宮笑的惡劣,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,“但是壁咚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
跡部惱怒地說:“少廢話,我問你,你為什麽找人撞黃瀨?”

“你有什麽證據?”花宮依舊在笑,而且笑容愈加惡劣。他拍開跡部的手,語氣裏帶著幾分輕蔑,“把a班的臉全都丟盡了的人,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我?”

“你這樣才是丟了a班的臉。”說話的人是尤尼。她沒有像以往一樣,臉上帶著溫暖治愈的笑容,而是目光嚴厲地看著花宮,她說,“用這種卑劣的手段,真是讓我看不起你。”

“什麽啊,”花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,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,“所以,現在事所有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我?沒有人跟我一樣,覺得因為大少爺自己的任性讓我們輸給了z班而感到羞恥?”

班裏的學生面面相覷。不得不說,花宮的話讓他們無言以對。

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。跡部依舊怒視著花宮,尤尼的臉色恢覆了平靜,海藍色的眼眸卻幽深無比,讓人看不清她在想什麽。

“總之呢,我去找了森嶋時夏,新的賭局已經開始,我不會像大少爺你一樣情敵,也不會搭上整個a班。”花宮在路過跡部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,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,“還有,沒有證據的事情,不要瞎說。”

跡部卻突然笑了:“啊恩,你以為,本大爺會不準備好證據就來找你嗎?”他從制服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的交易記錄,似笑非笑地對花宮說,“灰崎用這一撞,換來了一筆不小的金額啊。”

花宮的表情驟然沈了下去。

時夏回到座位上的時候,臉上的表情跟出去的時候沒什麽兩樣,而且一回來就抓緊時間做起了她的數學題。

桃井不無擔憂地問:“阿時啊,花宮找你做什麽呀?你別怕,雖然那家夥性格很惡劣,但是我們會幫你出頭的,你說,他是不是欺負你了?”

“沒有啊。”時夏坦然回答,“他只是來找我下戰書的。”

“……你這是什麽體質啊?怎麽什麽人都來找你下戰書?”前排的西園寺和黑羽也轉了回來,十分費解地問道。

時夏將手反剪在腦後往後一倚,無視後面傳來的劈裏啪啦書倒在桌子上的聲音和青峰殺豬般的慘叫,語氣悠哉地說:“我這個人吧,體質特殊,極其容易招惹極品。”

一直沒走的鹿島迫不及待地問:“那這次,花宮要跟你打什麽賭啊?”

“哦,沒什麽,他說這次期中考試,如果z班全員全科及格,就算我贏。”時夏不以為然地說道。

“臥槽!”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時夏,連吐槽都出奇的一致,“花宮這招太狠了吧!”

“你們都這麽激動幹嘛?”時夏奇怪地反問,“你們看我像是答應下來的人嗎?”

“不像!你沒答應吧?”禦子柴緊張地問道,桃井她們也紛紛嚴陣以待,等待著時夏的回答。

時夏張了張嘴,然後又閉上,急的圍觀群眾差點兒跳起來,她才一臉無辜地說:“我答應了。”

“……啥?”桃井覺得自己真是能讓時夏氣死。她站起來狠狠地戳著時夏的腦門,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教訓她,“你怎麽能這麽輕易地答應呢?你不知道z班是什麽水平嗎?運動會的話我們使勁兒拼一下還能贏,但是學習這種事情——”

“還沒拼呢,你怎麽知道不行?”時夏反問道。

桃井被她的話噎住,一時間竟然沒有法反駁,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氣哼哼地說:“那也來不及,距離期中考試只剩兩個禮拜了,全員全科及格想都別想。”

“哎呀~”時夏拋了個媚眼,狗腿地給桃井順毛,“老婆大人息怒,我不知道來不及嗎?所以我采取了迂回戰術~”

“什麽迂回戰術?”一直沒出聲的黑子也開口詢問了,連帶著青峰都掏了掏耳朵在那聽著。

“你們不想問問花宮提出的賭約是什麽嗎?”時夏故作神秘地問道。

西園寺好奇地問:“是什麽?”

“他說,如果這次我們輸了,那就要在學院島的集體大會上用喇叭告訴所有人,我們就是渣渣,沒有逆襲的可能。”時夏一本正經地說道。

路過的伊佐那社順口問道:“那他要是輸了呢?”

“他說他不會輸。”時夏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,“有些人吧,就是臉大,不打不行,但是就像我老婆說的,時間來不及,所以我就跟他說,期中考試時間太緊迫了,不如這次我先跟他比總成績,如果我贏了,全員及格的事情放到期末考試再說,如果我輸了,我就在集體大會上按照他說的那麽做。”

“那他要是輸了呢?”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,但是嘴不如伊佐那社的快,所以這次提問的人還是他。

時夏冷笑了一聲,掰著手指頭咬牙切齒地說:“我要他在集體大會上,在主席臺上,給我跪著唱《征服》!”

接下來的兩個禮拜裏,時夏就開始了地獄般的覆習修羅期。不知道哪個手速快的,又把她和花宮打賭的事情貼到了論壇上,結果操起了一個新的熱度。因為有了之前一次的經歷,這次的事情再度引起了眾人的關註。

本來時夏是無暇顧及這件事的,但是不管她走到哪兒都能聽到有關這件事的談論,甚至在圖書館裏覆習的時候還有人找她來簽名。

“我又不是什麽名人,簽名也不能賣錢,幹嘛老是纏著我啊。”說起這件事,時夏就很煩躁地擺擺手,然後繼續去跟自己的數理化習題奮戰。桃井說了,花宮是個天才,智商高達一百七,所以她在埋頭覆習的時候,人家還在籃球館裏悠哉地玩投籃呢。

聽了她的話,草薙指著扔了一地的廢棄的演算紙咬牙切齒地說:“那也不是你把我這裏當成自習室的理由!”

“有什麽關系,誰讓出雲哥你這裏白天這麽安靜的呢?”十束把一塊黑森林蛋糕放到了時夏面前笑瞇瞇地對時夏說,“小時夏好辛苦,來,吃塊蛋糕補補體力吧。”

草薙冷哼著吐槽:“我覺得她應該吃核桃補補腦力。”

周防聞言,直接走進櫃臺內側,把放在地上的一箱六個核桃擡到了櫃臺上:“喝這個。”

十束笑著說:“嘴上說著不準小時夏來,結果準備的倒是很齊全嘛,出雲哥。”

草薙真想朝著周防吼一句,就你多事!他瞥了時夏一眼,沒什麽好氣地說:“難不成我還真能把她趕走啊。”但是後者完全沈浸在數學題裏,完全沒有註意到他們在說什麽。

三個男生互相看了一眼,最後十束和草薙兩個都笑了起來,只是多少都有些無奈。

因為今天一整天都沒課,所以時夏就一直呆在了homra,直到下午三點的時候,她才伸了個懶腰,語氣裏有些埋怨:“等比數列好難!”

“一會兒辰也來了讓他教你。”草薙一邊看著雜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。剛剛冰室打了電話給他,因為出完了英語試卷,所以他一會兒會過來一趟。

時夏眼睛一亮,然後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:“啊——太好了!”結果一放松,她就覺得——自己肚子餓了。

聽到時夏肚子咕嚕地叫起來,十束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:“餓了吧,小時夏?”

時夏點了點頭,然後趴在櫃臺上眼巴巴地看著十束。從早上起來到現在她只吃了一個雞蛋,以及中途十束給她的那塊蛋糕,現在早就消化了。

草薙把早就給她準備好的三明治拿了出來。雖然知道時夏現在這麽拼的原因,但是他們還是覺得,她實在是太拼了。

看著時夏狼吞虎咽地吃著三明治,手裏還拿著本英語書背單詞,周防也困惑了:“至於嗎?”

“你不懂,我不是因為跟花宮那個賭才這麽拼的。”時夏頭也不擡地說道。

聽了她的話,十束也不明白了。雖然之前一直不在,但是他也從草薙那裏聽了個始末。他不解地問:“那你還——”

“我只是想證明我不是學渣啊,上次大少爺說我看閑書,所以我一定是個學渣。這次我要考過他,證明我不是學渣!”時夏握起雙拳憤憤地說道。

得知了個中緣由的十束草薙和周防三個人面面相覷,最後是十束試探著問:“那,你不是因為學院島論壇上的那個賭約才這麽拼的?”

“哦,你說那個啊,我老婆說了,花宮那家夥很卑鄙的,所以到時候我賴賬就好了啊。”時夏面色坦然,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就很卑鄙。

草薙:“……你贏了。”

下午四點半的時候,冰室出現在了homra,一進門他就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,為什麽會有人在酒吧的吧臺上這麽認真地……學習?走近之後看清正在學習的那個人之後,冰室更是嚇了一跳。他擡手摸了摸時夏的腦門,不無擔心地問:“時夏,你是不是發燒了?”真是活久見啊森嶋時夏居然在認真學習,嚇得冰室都方了。

十束倒了杯水給冰室,拍了拍他的肩,道:“這已經是小時夏在這裏學習的第三天了。”

雖然最近忙成狗,但是冰室對於學院島裏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也是清楚的。他摸著時夏的腦袋擔憂地問:“有那麽煩嗎?”

時夏一把拍開他的手,把自己那幾道不會的題舉到了冰室面前:“先別管那麽多了,快告訴我這幾道怎麽做?”

冰室拿過來看了看,意味深長地說:“等比數列啊——”他瞥了一眼滿臉期待的時夏,神色略微無奈地說,“我早就忘了啊,我是教英語的,而且上學的時候偏科就很嚴重,數學不是特別好。”

“啊?”時夏一下子垮了臉,“那怎麽辦?出雲哥和十束哥也不會!”

冰室為難地想了一會兒之後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,說:“我記得以前念書的時候,數學學的最好的是宗像,不然我幫你問問,他有沒有時間給你補一下數學?”

聽到自己的男神,時夏頓時興奮起來,她跳起來摟住冰室的脖子催他:“那你快點!”

冰室故意黑著臉問她:“怎麽你聽到宗像的時候這麽興奮?”

時夏理所當然地回答:“因為他是我男神啊。”

“……我決定不讓他過來了。”冰室的臉這次是真黑了。

然而周防潑了盆冷水給他:“來不及了。”他把自己的手機展示給冰室看,只見屏幕上是周防剛剛發給宗像的一條短信,內容只有兩個字。

“速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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